夏留君
最大的特点就是懒。
 

《黑邪-妖城。》

这文就是为了祭奠我远去的坑品……

架空设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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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我在树荫下躺着躺椅乘凉,席卷着热气的微风吹来,没有带来一丝清凉反而更为闷热。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儿,古人诚不欺我,我现在就是昏昏欲睡眼见得就要去会见周公,却一个激灵想起自己还欠着黑瞎子的银两还没有还,睡意一下子全无。 

因为我不是个欠了别人钱就一定会日夜牵挂,一天不还钱就寝食难安的人,欠了再多的钱也是心安理得,吃嘛嘛香,所以还钱的日子一拖再拖,黑瞎子不催我,我都得感恩戴德,换做别人可没这么好说话。这要是想起来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不然又会忘记了。 

想着我赶紧一骨碌起身,揣了银两,和闷油瓶一说,拒绝他的陪同——「小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有什么危险啊!而且去的是黑瞎子那儿……」 

走在大街上,突然背后有人叫我:「小三爷,小三爷!」 

我停下脚步回头,是一个女人。她看起来很眼熟,想必是这几日内见过,或者对我而言印象很深,分析是这样分析没错,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,「你是……?」 

「啧啧,小三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。」她笑着用手中绣花丝帕挡住风韵犹存的半张脸,熟悉的动作,以及那双眼睛让我一下子记起来了,她是前几天过来给我介绍未出嫁姑娘的那个媒婆,这次她素颜没有上妆,与我印象中有差,怪不得一下子认不出来。 

知道她找我来肯定又是为了那件事,但客套一下还是要的:「王媒婆找我可有事?」 

「瞧你说的,我没事,就不能来找小三爷你了?」她这样说,我反倒不知该怎么回应她,只好僵笑道应该的应该的。「小三爷你就不再考虑考虑?」 

我皱眉,「王媒婆,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。」 

王媒婆似乎是很惋惜的叹口气:「那小三爷府上是不是有一个名为张起灵的伙计还未婚?」话题转得如此之快,简直让我以为,她叫住我目标根本就是为了闷油瓶。 

我有些防备了:「是这样没错。」 

得到我的肯定,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又笑着问我:「他长得好生俊俏且与你年龄相仿吧?」 

「是这样没错……」 

一般来说,一个媒婆问一个未娶妻妾的男子姓名具体情况肯定没什么好事,看她一副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样子,我赶紧推脱:「王媒婆,我这会儿还有事,就先不细聊了。」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她的纠缠,长长舒一口气。 

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黑瞎子那儿,两扇大门古旧而破败,知道要是我规规矩矩地敲门估计敲到明天也不会有人来开门,一脚踹开,薄薄的木门颤动,微微有些惊奇为什么这门受到如此摧残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坏。 

入眼便是空无一人的院子,杂物散了一地,黑瞎子向来神出鬼没,不过一般是不出去的,我张口便喊:「黑瞎子,在么?我来找你还钱!」 

无人回应。 

我拔高了声音,「黑瞎子,你在么!」回应我的却仍只有夏日的蝉孜孜不倦的鸣叫。我皱眉,这黑瞎子,又去哪里了? 

我走进内堂,虽然黑瞎子的房间我来过几次,对他的房间大概情况了解一点,有心理准备了,但是走进来看到凌乱不堪的房间还是忍不住叹气,就算是个男人不擅长做这些,也至少会收拾吧?真是的,他这么久是怎么过来的啊,真是受不了他。 

檀木方桌上放着画卷,看得出主人的随意,应该是临走前随手放在桌子上的,我走近些再看,画轴是很普通的檀香木,也没有什么花纹装饰,非常朴素,纸质洁白不是有些年头的,是新品。我坐下来扣下一个杯子倒水,仔细一回忆,微微有些怔愣。 

这是…… 

黑瞎子平时很宝贝的画卷…… 

这画卷黑瞎子宝贝得很,碰都不让人碰一下,问他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笑,如若是换了其它东西,就算不能碰,黑瞎子也定会笑着和我解释为什么,唯独这个。 

好奇心在这一刻放大到了如果不去解开就寝食难安的地步。像是心底有个细弱声音原本只是悄悄地低语喃喃,却慢慢的放大放大再放大,直至把理智盖过,让我不自觉地随着这个声音行动。 


——只是看一下,没干什么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 

——黑瞎子一定可以理解我的。 

——打开吧,快一点…… 

我仿佛魔怔了般慢慢向画卷伸手。 

带着笑意的声音截断了我的动作:「可不能打开呀,不然就很麻烦了哪。」 

我被这声音一惊,伸向画卷的手缩回来,不过幸好,我没有像小时候那般弥章盖影把手背在身后,又重新拿着杯子。抬头看向门口,恰好撞上刺眼的阳光,我不适地眯眯眼。 

果然是黑瞎子,他斜斜地倚在门框旁,阳光从他身旁流淌,照射在地上理所应当的断开界限,一半身子埋没于黑暗之中,明明暗暗,虚虚实实。脸上仍是如往常般的笑嘻嘻,可气势却分明有什么不一样了。 

「黑瞎子?我本来想找你还钱呢。」 

「找不到所以喧宾夺主了?」他走进来,我垂眉拿着杯子细饮,有种小时候做错事即将要被大人们责怪的紧张和忐忑不安。我现在可不就是做错事么…… 

他拿起画卷,修长的手指衬着洁白的纸格外地好看,我移开视线。「小三爷,不是我不给你碰,是真的碰不得。」 

黑瞎子一撩过长的衣服下摆坐下来,拿起桌上倒扣的杯子在手里把玩,却不倒水,笑着望我,我心虚着没话说,便一时无话。 

过了一会儿,他还是盯着我,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,只好随便胡乱地找个什么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沉寂,恰好注意到他眼睛蒙着的黑布,这时候不只是想找话题了,也是真的好奇:「你蒙着那黑布能看得见吗?」 

「蒙比不蒙看得清楚。」他笑容的弧度不变,黑布蒙住了眼睛却还是能看得出他面目的俊朗。 

他突然伸出手指轻触我的眼睛,我一下子没有防备,只能任由他动手,忘了反应。与我相仿的温度触到皮肤却有种奇怪的感觉,「比如说现在我就能看清楚你眼里的疑惑,和对画卷的好奇还在残留。」我皱眉,打算拍掉他的手,他抢先一步把手收回去,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地轻松笑道:「小三爷,以后可要长点记性了,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。好奇心可以害死猫啊。」 

我张口想说点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只好闭口,觉得有点不对劲,一时没反应过来,反应过来以后想|一|骂|一|娘:「黑瞎子你这是调戏小爷呢吧!」 

黑瞎子正襟危坐,一脸严肃:「没想到居然被你发现了。」 

我忍住扶额的冲动,说道:「我今天来是还钱的。」 

掏出银子递给他,黑瞎子数也不数直接随手放在一旁,银子碰撞木桌发出轻微的声响,调笑道:「其实如果小三爷亲我一下,这钱就不用还了的哦。」 

「……滚。」 

我端起杯子喝水,和他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,我的目的来就是为了还钱,既然钱都还了,再在人家地方死皮赖脸着不肯走,就太不好意思了。于是放下杯子起身说先走了,他也没挽留,只是笑着点头说常来。 

点头说好,心里却在不住诽谤:常来让你常调戏小爷我啊!? 

回去后过了几天,虽然自从我看不见鬼魂后,因为体质关系魂魄还是会来找我,但好歹有小哥在,身上的麒麟辟邪,没什么大碍,也算相安无事。 

「看不见」了以后,铺子的客人少了很多,这也多亏了传播消息的黑瞎子的作用,只是偶尔来那么一两个还不知道消息的人,都被闷油瓶赶了出去,店铺就此冷清下来,习惯了从前方式的王盟整天唉声叹气着为什么还没有客人来。 

今天在王盟叹了第五十四次「好无聊啊」,以至于我被他吵得没心思看书后,我终于忍无可忍了:「王盟!有这个心思你还不如去学学小哥,看人家多勤奋!」闷油瓶今天很安静地在柜台算着帐……虽然他每一天都那么安静。 

他还想狡辩,我抢先一步砍断他接下来的话:「既然你那么闲,就给我去买早点。」 

「可是已经快要吃午饭了吧……这个时间哪还有卖早点的地方啊……」 

我瞪他一眼:「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?快点去,要不然这个月你就别想领月钱了!」 

「是……」王盟苦着一张脸领命出去。 

呼……世界终于清静了。 

舒了一口气的我拿起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下去,只剩下闷油瓶算账时算盘的算珠被拨动时碰撞的清脆声音,和翻页的沙沙。 

蓬松的阳光微微旧黄,洒在书页上,使手指印下阴影。 

正要看到最精彩处时,突然传来一句石破天惊的话—— 

「哟,小三爷好久不见。」 

差一点,就差一点看到最紧要关头了!他奶奶的,究竟是哪个欠扁的家伙搅了小爷我的好兴致!?我气急败坏地抬起头,一看炸了,果然就是那个最欠扁的家伙。 

我放下书站起来,顺便上下端详了一番他的衣着,寻思这人脑袋有坑吧。 

正值一年中最热的时候,兼之天气是湿热,我嫌热还特意只穿一件薄薄的白衣,虽然有想过直接光着膀子,毕竟也没什么客人也比较凉快,但还是不好意思,况且还有闷油瓶王盟在。他穿得黑不溜秋像只乌鸦也就算了,走在毒辣的太阳底下不会热的么?而且居然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。 

转头看看闷油瓶,我默了,他也是裹得严严实实,莫非不是他们脑子有问题,是我精神不太正常? 

黑瞎子又向闷油瓶打了个招呼,还顺带捎上王盟也来了个:「哟,哑巴张好久不见。哟,王盟好……嗯?王盟呢?」 

闷油瓶替我回答他:「他被吴邪叫去买早点了。」闷油瓶自从黑瞎子跟我打招呼以后,就放下手上的账本和算盘走过来,在离黑瞎子几步远站定,冷着一张脸,淡淡开口说:「黑瞎子,你有事吗。」明明是疑问句却语调平平,那感觉就像在说,你有事吗你有事没事都快点滚蛋。 

普通人要是看到他冷到骨子里头的眼神都会被唬住,黑瞎子反倒像是被黑布蒙住眼睛看不见般,熟视无睹悠然自得地笑嘻嘻回答:「没事就不能来了?」 

等等,这对话怎么我越听越熟悉啊……

02

「我没和你开玩笑。」 

「哟哑巴张我这才刚来呢,什么都没做,你这就着急了?要是我做了,那你是不是得捅了我啊?」 

闷油瓶听到他的话眯眯眼睛,眼神跟头狼似地,一般来说,要是闷油瓶眯眼这就说明,他不爽了,而且是很不爽。说出来的话也是锋芒毕露:「如果你敢的话。」 

越听这对话我越糊涂了,本来好好的话题怎么歪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了,而且我这一个局外之人都能闻出浓浓的硝烟味,我赶紧硬生生插进话头:「黑瞎子,你肯定是有急事才来找我的吧,说吧,我听着。」 

「瞧瞧,还是小三爷明白事理。」说着,他突然搭上我的肩膀,接收到闷油瓶愈发渗人的视线以后还收紧手势,把我和他的距离更拉近一些,才笑着继续说下去,「我来啊,是想在小三爷这地方住上几天。」 

本来他的身高比我要高上一点,恰好我站得也很懒散,这种姿势他的嘴唇差一丁点儿就碰到我的耳朵,就算没碰到,呼出来的热气也全往我耳朵上招呼,更何况他还说着话,嘴唇一张一合热气揉杂闷热的天气几乎要熏红我的脸,我很不适地偏偏脑袋。 

「好好的放着你自己地方不住,来我这儿干什么?别告诉我你是好玩。」 

「小三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呢!还不是有债主在追我,我那地方太容易被他们发现了,所以才来你这儿躲躲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作风。」 

我想了想以黑瞎子的性格还真有这种可能,估计有一天他跑过来说他杀了天王老子我也不会惊讶,但还是忍不住要说:「那你不会去住客栈,更不容易被发现。」 

他在我耳边啧了一声,「小三爷这是要赶我走了?」 

「不……没这回事儿,我不是想给你支个招吗。」 

「你想拒绝也没办法。」他轻笑。 

我挑挑眉,「此话怎讲?」 

「你还欠着我钱呢。」 

这会儿我是真的很惊讶:「前几天我不是还了钱么!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。」 

「我不就叫瞎子么……而且你前几天还的是上次的钱,那还有上上次,上上上次,上上上上次呢?」 

我不禁汗颜:原来我欠了他那么多钱么?我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,他要讹我我也没法子。不过我这个人我也知道,这样的事我还真有可能做出来,这要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也算完了——怎么我在其他地方就不会这样,一到黑瞎子这里就变了样呢? 

「不过啊——」黑瞎子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,不用看我也知道他肯定一脸**的笑意,「要是小三爷你欠了我多少两,就亲我多少下,这钱就不用你还了,当作就没这回事哟。」 

「……」 

「要亲热不要在这里亲热,丢人现眼。」闷油瓶突然冒出一句话,看见他眼神很冷,冰寒冷酷若天山上的皑皑白雪,只一眼,就冻结晶亮莹闪的冰雪。 

被他的话惊醒,才发现我和黑瞎子一直维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,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。我赶紧拍掉黑瞎子的手,手肘往后顶他,黑瞎子趁着这个势离开,笑着看了闷油瓶一眼,却没有说话。 

闷油瓶也没有说话,黑着一张脸,怕他误会我慌慌忙忙赶紧解释:「小哥我……」还没说完呢,他狠狠瞪了我一眼,然后转身,我尴尬地站在原地,心里很不爽。 

虽然说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,这样的搂搂抱抱的姿势是不好,可是闷油瓶反应也未免太过奇怪了吧,而且我又没有招他惹他,碍他眼是怎么着,还瞪我,我做错什么了!?就算退一万步来讲,这是我私人的事,他凭什么管那么多? 

越想心里越有气,旁边的黑瞎子像是看到我的不爽,又凑上来,笑着说道:「小三爷生气了?我估计啊,哑巴张反应这么大,是欲求不满哪。」边说还往闷油瓶的方向努努嘴,一脸事情好大发好大发的模样。我还愣是看出他在感慨春天就要到了的猥琐样,**现在是夏天好么。 

本来打算没好气地把他的脸推远,听到他的话愣了,也不自觉地往小哥的方向望,「欲、求、不、满?」我嘴角微微抽搐,一字一顿地重复他的话,闷油瓶会欲求不满?开玩笑,就他那清心寡欲样! 

黑瞎子严肃着一张脸,点点头,「嗯,欲求不满。」我看着他脸上写的我很有经验你就相信了我吧,开始考虑这句话的可行性。 

黑瞎子绝对有经验,我应该相信他,况且说不定闷油瓶看似冷冷清清不食烟火,其实是个闷骚也说不定?我虽然不亲近女色,因为身体关系也刻意拒绝关于找个伴儿的事,闷油瓶在我这儿做事,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,那方面没可能没想过。 

想来想去,越想越有可能,打定主意下次给他介绍个好姑娘时,一把还算悦耳的男声打断我的神游状态:「请问吴邪吴小三爷在么?」 

闷油瓶听见这个声音猛的转身,黑瞎子懒散的站姿也绷直了。 

「……我就是。」 

说话的那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儒生,如果忽略他的那对青色眼珠的话。找我的人,若是为了其他事,奇怪倒也是常事,所以我并没又太过大惊小怪,反而在想,如果是来找我捉鬼的话,喊小哥直接把他轰出去,在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而来之前,还是必须客客气气地招待,我扬起笑容:「敢问阁下……?」 

「小三爷安好。」 

哟,看样子还是熟人介绍?居然叫我小三爷。我立刻在心里唾弃自己,呸呸,我怎么也学起黑瞎子的说话方式了。 

我点点头。 

单看狭长的眼线、青色的眼睛、削尖的下巴、略微有些惨白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,配上一身儒生的打扮和气质更是诡异,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上挑,就像似笑非笑一般。「是小九爷让在下向小三爷你送请柬。」说着把请柬递给我。 

感情还真不是来找我捉鬼,黑瞎子的作用还是蛮明显的,是我想太多了。 

我接过请柬,与通常的纸质请柬不同,是黄色的布帛,触手柔软,估计放在外面也是价值不菲的,我粗略地看了看都不是平常用的文字,便随手折叠塞到袖子里待以后再仔细看。 

会送请柬给我必定是与我有些交情或者因为我的身份,但我一向不常去交际,应该不是因为我的身份。而我知道的能被称作小九爷的似乎就是那一个了,这个人自称在下,对我虽然有敬称却并不有太多的诚惶诚恐,能让他来送请柬一定有些见识,知道我的真正身份,却不敬畏,想来经历过场面,虽然一身儒生装扮但恐怕地位也不低,派这么一个人来他究竟是何用意? 

「平常不都是他叫人来或者我自行去吗,怎么这次要派人送请柬给我?」 

「是。因为之前是私下的会面,但这次是小九爷的成年礼,所以要隆重,才派在下来向小三爷送请柬。」 

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啊。我感叹了一下,曾经的场景还犹在眼前,可一眨眼就是他的成年礼了。 

「他有说什么吗?」 

「过期不候。宴会还请小三爷八月十五正午准时到。」我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春光明媚,我一抖,如果我没有准时到的话,他应该……不,绝对会把我扒皮抽筋碎尸万段的。 

「不知小三爷可否给一样随身之物让在下好回去复命?」 

我一愣,笑道:「是我浅虑了。」可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素衣,也没有什么饰品,哪里来的随身之物给他拿回去复命?人生中第一次懊恼我为什么要这么朴素,估计去赴宴那时被他嘲讽一顿是免不了的了。 

「可以尝试割袍嘛。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黑瞎子突然说道。 

「不行……这衣服也是他送的,要是我割了,下次见面他得掐死我才罢休。」 

「……真是有够讨厌。」他小声地说着什么,我没有听清楚,问他,他又摇头。 

懊恼地抓抓头发正准备和儒生模样的那人说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忽的瞥见柜架上摆放整齐的伞。主意浮上心头。 

我记得他是喜欢粉色的吧。走到柜架前看了看,伸手翻找心里想的粉色调的伞,可翻来覆去都被我翻完了,也没找到那把伞,我挑眉疑惑地问闷油瓶,他给我的回答却是给买了。 

我不是一般的诧异:「卖了!?」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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