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留君
最大的特点就是懒。
 

《瓶邪-十年+回家。》

十年和回家两篇之间时间隔了有一年,写的时候觉得没什么,现在发现好像有一种隐晦的暗示联系啊好神奇(●′ω`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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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十年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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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吴邪干脆一骨碌爬起来,右手边是空荡荡的冰凉,犹如格式化一般冷漠。

记得有首歌是这样唱:墙上月历的年月日全部加起来的数字,怎么那么刚好等于你离开我的日子。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往墙上的挂历看。明明就是一片无边缘的纯黑色,犹如深深深深的大海。

十年。三千六百五十天。

——离你出来的日子还很远。

吴邪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烟,渐次暗淡的透蓝色火焰虚无微有些摇曳,顿时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在尘埃氮氧气,狠狠地吸了一口。

还特意装文艺青年仰起脖子把烟雾吞了下去,在身体里面流淌带来舒爽,仿佛有什么东西稍稍缓解,然后以更加汹涌澎湃的速度冲向左边胸腔。

听说尼古丁会污染肺,说不定其实他的肺已经黑了一大片,曾经吴邪也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污染的不是心脏。心如果黑了,应该就会麻痹吧,让他不用再在夜深人静抽着千篇一律的烟,脑皮层的那褪色的记忆逐渐剥离,斑驳也逐渐染上颜色。痛苦叫嚣着滋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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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他们一起去逛街的时候,小哥偏偏避开热闹繁华,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灯火冷落的地方。

那种气质,他……好像在等人。吴邪走过去,一拍他肩膀,站在他的身旁问他:在等谁?

小哥少有认真地望着他的脸,回应他:在等一个人。

我一直在等他,从很久以前开始。

吴邪转过头同样看他的侧脸,好像有点恍惚的语气:那么你等到了吗?这句话是他冲口而出的,却没真正地说出口,只是声带颤抖、嘴唇摩擦发出些气流。因为他看到暖黄色的灯光静静的在他身后流淌,黑色的眼睛里画印着着辉煌的光清清淡淡、朦朦胧胧,有一种只有眼前人的错觉。

他的思维停滞了一秒的时间,然后那情绪便凝成深深浅浅的复杂禁锢瞬间的惊艳。一瞬间脑袋空白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描述,只能念叨着真他娘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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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他还在他身旁……如果他还在。

他会不会劝自己少吸一点烟爱护身体呢?或者像某天他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个矫情的片段一样:男主人公抽着烟,升起的雾柔软地在脸庞凝固,把轮廓边缘打磨得模糊不清且暧昧冷清,女主人公夺走他的烟,原本温婉可人的笑容弧线稍稍有点僵硬:「抽那么多烟干嘛。」

「我要堕落,关你什么事?」他不耐烦地咒骂一声抬起头说。

她沉默一会,狠狠吸了一口烟,然后被尼古丁的味道呛得咳嗽,「如果你要堕落……那么就让我代替你堕落吧。」

不过总有那么一句话在脑海里跳出来,理想是美好的,现实是残酷的。现实就是小哥不会像那里描写的说的那么矫情,说出些很感动但也很肉麻的话,只会夺了就是,管你堕不堕落。

更何况他根本不会对他不耐烦呢。更何况他没有夺了他的烟的机会呢。更何况……他根本就不在他身边呢。

想到这里吴邪突然有点不爽,突然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冷静一点。这从来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想象而已。

——记得离你出来的日子还有很远。

Fin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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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回家。」

 

张起灵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三年去到吴邪的铺子。

到达那里的时候正值日薄西山,渐暗的日光寂寥着满满渲染水墨画一样的江南,吴邪的铺子和记忆中并没有相差太远——张起灵应该庆幸他居然还记得这些。

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去,铺子里似乎是叫王盟的小伙计看见他,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惊异,就好像看见死而复生的奇迹一样。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垂下眼帘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他:“你老板呢。”

王盟收起那副表情,一脸恭顺地让他等一会,然后噔噔噔地跑进了内堂,不一会儿就出来了。但是他还是带着意味不明的眼光默默地看着他,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沉寂下来,和以前的一切没有什么不一样。

等了很久,也没有如预想那样吴邪出现,然后会以他设想过无数次的方式与他打招呼。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很变得急躁,变得一点也不像他自己,失去了平日他引以为傲的冷静,莽撞得像个毛头小子冲动地开口:“你老板呢?”

王盟像是如梦初醒:“啊?这位小哥你是说我老板么?”

他颌首。

“老板他啊……三年前说是去接一个人了,但是自从那以后就没听过他的消息了。”

他额前过长刘海细细碎碎地遮了眉眼,辨不出喜怒,他淡淡的嗯了声当作回应,证明自己还在听。

王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,安慰性质的又补上一句:“老板应该只是去下斗了吧……”

——有什么斗可以让一个人三年都杳无音讯。

他都没回家,你怎么叫他带你回家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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